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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志向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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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深夏清醒消息的隔日,鹿丸一早便上街買了探病用的花束,到木葉醫院探病,不料到了門口便聽到綱手震怒的聲音從房內傳來,鹿丸不想在這種時候進去把情況搞得更麻煩,於是就在外面靠著墻等。

他本來是不想知道房內的人在些談什麽,可無奈綱手的聲音太大,他想不聽也難。

「笨蛋!他們倆個不會希望看到妳這樣的!」

「木葉的忍者一旦戴上護額,就永遠沒有歸還的一天!」

「……我以為妳像妳媽媽一樣堅強,但現在看起來真是差太多了!」

病房門突然被打開,綱手火冒三丈的從房內走出來,剛好看見靠在墻邊的鹿丸順勢瞪了他一眼,然後側過身大力的甩上門,碰撞的聲音就跟炸彈一樣回響在整個醫院的走廊裏可綱手一點也沒介意,自顧自的風風火火離開。

鹿丸回想起那兇狠的一眼還有毀滅性的怪力,雞皮疙瘩就冒了出來,他呼了口氣慶幸自己沒受到殃及。

雖然剛剛的對話只能聽到綱手一個人的聲音,但是並不難推斷出綱手如此氣憤的原因。

大概是,深夏不想當忍者了……

鹿丸推開門,剛想說個幾句輕松的話來緩解氣氛,可是當他一擡頭看見深夏的那一刻,他就楞住了。

她哭了,這是鹿丸第一次看到深夏流淚,她是個堅強又固執的女人,可如今她半坐在病床上脆弱的哭泣。

「我沒資格……當忍者,鹿丸……都是我害死了他們!」

鹿丸在床邊的椅子坐下,買來的花束隨意的丟在一旁,現在的他已經沒心情把他們插在花瓶裏了。

「這不是你的錯,園生羅加西是大蛇丸的臥底誰也沒想到。」

「不!」深夏激動的用手按著自己的胸膛,說:「我總是那樣驕傲,開口閉口說要保護同伴,不允許自己扯同伴的後腿之類的……結果到頭來,我誰也沒保護到,反而害死了自己最重要的夥伴們!

「爺爺說的沒錯,像我這樣的人根本一開始就不該走上這條路。」

深夏兩手緊緊抓著被單,閉上雙眼痛苦的低喊:「我再也不當忍者了!」

這樣的深夏,鹿丸是第一次見到,說不心疼是假的,可是就算這樣,傻子也知道這樣的決斷絕對不是深夏希望的。

「我明白了。」鹿丸起身,插著兜想房外走去,離去之前,他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只問了一句。

「可是,這真的是妳心裏真正的想法嗎?」

深夏愕然的擡起頭,凝視的鹿丸的背影,然而最終只是黯然的垂下眼簾。

後來,很多人都又陸陸續續來探望深夏,大家都有聽說深夏不再當忍者,可是每個人關心的方式都不一樣,像鳴人、雛田、井野、小櫻、丁次、牙,都用自己獨特的方式來勸慰她,但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改變深夏的想法。

除了一個人,用極為直接、諷刺的方式來面對她。

「在你決定成為忍者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無論發生好壞,都必須要自己承擔後果,難道妳現在還愚蠢到妄想走回頭路?」

雲崎正吾流暢地說出一長串在旁人聽起來,對現在的深夏而言是很過分的話之後,若無其事的把中川大嬸特地燉煮的清淡小粥放在一邊的小桌上。

「沒錯!我就是愚蠢!但如果我還繼續堅持下去,害死更多的同伴,那我連愚蠢都不如!」

壓抑了這麽久,因為爺爺的一句話,深夏終於爆發了,可是看到如此無助的深夏,雲崎正吾卻好像無動於衷似的繼續對著已經深受打擊的深夏說道。

「妳果真是個大笨蛋!」雲崎正吾一臉平淡的說出這句話讓深夏又更火大,她正想拉起被子決定不再理會爺爺,雲崎正吾卻又緊接著說:「現在妳應該做的,是想想看接下來該怎麽做,才能不辜負陸院兄弟的犧牲,而不是自己為是的認為放棄當忍者就能彌補他們。」

深夏恍若受到巨大的沖擊望著雲崎正吾,但是雲崎正吾就跟鹿丸一樣,兩人都是說完話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留下深夏一個人獨自垂頭哀傷。

深夏很痛苦,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所有的人都在勸她,都告訴她這麽做是錯的,可是她沒辦法原諒自己,只要一閉上眼,龍二臨死前微笑的面容就出現在他的眼前,然後緊接著腦海裏就浮現出雙胞胎倒在地上,再也不會起來的場景。

仿佛在提醒她,她的疏忽和懦弱,才讓園生羅加西完美的進行這一切,間接害死了他們。

在沒有獲得出院許可的情況下,深夏一個人偷偷跑出了醫院,來到慰靈碑前。

在任務中犧牲性命的忍者名子都被刻在慰靈碑上頭,用來紀念他們偉大奉獻的精神,陽一跟龍二的名子就刻在上面,是最近的犧牲者,深夏果然在一大串名子的最後方找的了他們兩個人的名子。

這是深夏第一次來到慰靈碑前,雖然她的爸爸名子也在慰靈碑上頭,但是深夏認為爸爸的英勇和溫柔永遠銘刻在她的心中,並不需要在慰靈碑前回憶爸爸的存在。

可是現在不同,陸院陽一和陸院龍二,就像一道難以抹滅的傷痕永遠停留在深夏的心頭,那是一種罪惡,明知道無法得不到回應,也想在他們的靈碑前祈求心靈的寬慰。

深夏無力的蹲□,緊閉著眼睛,雖然沒有流淚,卻好像在哭泣般。

「咦?這裏已經有人啦?」

熟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深夏馬上就知道那個人是卡卡西,可是她現在不想去理會她。

卡卡西仿佛沒有察覺到深夏散發出拒絕打擾的氣息,逕自踏著步伐,在地面上磨出「沙沙」的聲音,來到她身邊站著。

兩人皆是沈默的面對慰靈碑一陣子,卡卡西開口問道。

「聽說,妳要放棄當忍者?」

這話的語氣就好像隨意閒談一個八卦一樣,最近深夏已經遇到太多人都是用不同的方式跟她說話,但都是圍繞著同樣這一個話題轉,可是他們說得越多,深夏就反而越是固執。

而現在深夏也沒有打算改變她的想法。

「是的,我沒有資格當忍者,因為我總是自大的說要保護同伴、不扯後腿,可是卻害死了最重要的同伴。」

深夏平靜的直述,她已經做好準備,無論卡卡西說什麽,她也不會改變她的決定,可是的反應卻是抓抓頭,像是自嘲的回應。

「是嗎?聽起來我更沒有資格當忍者。」

理所當然,深夏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卡卡西放下抓著頭發的右手,兩只手散漫的放在口袋裏,長年平靜毫無波瀾的黑眼珠不知望著何處,緩慢地說道。

「以前,那時候的我還是個開口閉口都是規則的任性小鬼,因為我的自大和驕傲,害死了我的同伴帶土,甚至到最後連帶土讬付給我的另一名同伴也沒能照顧好。

「可是……」卡卡西伸出一只手撫上他被護額遮住的左眼。「帶土成為了我的眼睛,直到現在還替我看著未來。」

「……」

因為太過震驚,深夏連一句話都沒辦法說,只能睜大眼睛看著卡卡西。

「如果要把日子過下去,就必須學會遺忘,為了對得起犧牲的同伴,就必須堅強的走下去。」卡卡西低下頭,眼睛笑成了好看的月牙型。「對吧?」

深夏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漸漸僵硬的把頭轉回了正前方,看著前方的慰靈碑久久無語。

兩個人又待了一陣子,然後卡卡西說:「我該走了,還有一堆任務等著我呢!就這樣啦!」

用輕快話語道別,卡卡西瞬間化成煙霧消失,慰靈碑前頓時只剩深夏一個人蹲在地上。

『要把日子過下去,就必須學會遺忘……』

深夏面無表情的抿著唇,想了很久,她現在終於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是放棄當忍者,也不是永遠用暗自懺悔的方式來彌補陽一跟龍二。

「我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我要讓自己更強,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同伴為我受到傷害。」

她站起身,看著陽一跟龍二的名子慎重起誓。

「陽一、龍二,請你們看著,我來替你們走為沒走完的道路,以及,為你們覆仇。」

向大蛇丸。

只要雲崎深夏還是忍者的一天,只要遇見大蛇丸,絕對會讓他償還陸院陽一和陸院龍二的命!

作者有話要說:深夏現在正在經歷她最挫折的時期

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大概一直到鳴人三年後回來

都有點灰暗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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